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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30日星期二

冥河世界7~8

冥河世界一 (7)
他看到有一大群孩子,没有五岁以下的,但是他们和那些大人们一样,也没有头发。他们有的站在那里啜泣,另一些则嚎哭着跑来跑去,扬起头来看大人们的脸,显然是在寻找父母。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缓些了,于是便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他正站在一棵约二百英尺高的红松(有时被误认为是挪威松)下面,边上是一棵他从没见过的树。他怀疑地球上是否有这种树。(虽然当时还没有确切的理由,但他确信自己不在地球上。)树高大约三百英尺,黑色的树干又粗又糙。粗壮的分支上是六英尺长的三角形树叶,绿色的树叶上镶着红边。还有其它的树,像是黑白橡树、冷杉、西方红豆杉和黑松树。
到处都是丛生的像竹子一样高高的植物,而既没有树也没有“竹子”的地方覆盖着三英尺高的草。看不到动物,也没有昆虫和鸟类。他四处寻找着想弄条棍棒。他甚至没有用人类的思维来考虑问题,要是再这样下去没人干涉,人们便会显露出本性。一旦最初的震惊过去,人人自危,弱肉强食的事情就会发生。
他没发现什么东西能当武器用。他忽然想到,那金属小圆桶正合用,便在向树上砸去。别看那小圆桶没什么重量,却异常的坚固。
他提起了一端铰接在里面的盖子,中空圆柱体里面有六个单元式的金属环,每边三个均匀的分布着。环里能放下挺深的杯子或者盘子,或者灰色金属做的矩形容器,但目前还都是空的。他合上盖子,毫无疑问,他得快点弄明白这是干吗用的。
不管别人发生了什么,重生并没让他的身体有什么异常的变化,他是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
虽然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太真实,仿佛和这个世界脱节了一般,但还是由震惊中摆脱出来了。
他感到渴了,想要到河边去喝些水,最好别中毒了。想到这里,他苦笑一下,抚摸这自己的上嘴唇。他的手指让他失望了。那感觉真是奇怪,他想,我那些浓密的胡子都不见了。哦,对了,希望那河水是安全无毒的。诡异的想法,把死人复活就为了再干掉他们一次?他在树下站了许久,不想再穿过那些疯狂、歇斯底里的人到河流那去。在这里远离那些疯狂的人,他也就远离了笼罩在他们头上的不安与惶惑。要是他回去的话,难免又会陷入惊惶之中。
现在,他看见一个人影脱离了赤裸的人群,向他走来。他看得出,这并不是一个人类。
就在这时,伯顿确信这不是任何宗教里所描述的复生日。他不相信基督教、伊斯兰、印度教里那些神祗,实际上,他不相信有任何造物主。他相信理查德·弗朗西斯·伯顿和几个朋友,当他死去的时候,世界便也不复存在了。
第四章
在这河边的山谷死后复生,他无力抵抗自己深深的怀疑。这怀疑像早期的宗教信条和反复强调自己信念的社交组织一样,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看着陌生人接近,他很确定这超级诡异的事必有其原因。在犹太基督伊斯兰等等宗教的传说外,有一个特定的、科学的原因。
那个人,它,呃不,他——毫无疑问这是个男性——双足站立时足有6英尺8英寸。粉色的躯体十分苗条,每只手上连拇指在内共有四根手指,脚上也是一样,脚趾又细又长。胸口乳头下有两个暗红色的小点。面孔像是人类,厚厚的黑色眼眉一直延伸到颧骨,然后向下散开呈棕褐色。鼻孔两侧有十六分之一英寸长薄膜环绕着。鼻尖的软骨深深的裂开,嘴唇薄薄的呈黑色的革质。耳朵没有凸起,其中的褶皱并非人类所有,阴囊中好像有许多小睾丸。
他见过这个“人”,在那噩梦般的地方一列列飘着的时候,就在几排之外。
“他”在几英尺外停下脚步,微笑了一下,露出很像人类的牙齿。“他”开口说话了:“我希望你懂英语,虽然我的俄语,汉语和印度语也同样流利。”伯顿有点震惊,好像是一只狗或是猿人在和他说话。
“你说的是美国中西部英语”,伯顿回应道。“很好,虽然有点太精确了,还是谢谢你”,那人说,“我跟你过来是因为好像你是唯一能从那团混乱中摆脱出来的人。也许你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你管这叫什么?……重生?”“我知道未必有你多”,伯顿答道,“我也不知道你在重生前后的事。”那人的厚眼眉抽动着,摆出一个手势,伯顿猜那是惊奇或费解的意思。
“不知道?不会吧,我发誓地球上六十亿人都在电视上见过或者听到过我。”
“电视?”
那人眉毛又抽动了一下,“你不知道啥是电视……”他拖着长音,随后又笑了,“原来是这样,我怎么这么笨。肯定是我还没出生呢你就挂了。”
“那是什么时候?”那人抬起了眼眉(伯顿认为和人类皱眉是一样的),随后缓慢的说道“我看看,应该是在公元2002年,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那是公元1890年”,伯顿答道。那人又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伯顿的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索马里长矛刺穿腮部时丢掉的两颗槽牙又回来了。但他仍是行过了割礼的,河岸上那些用奥地利德语,意大利语和意大利斯洛文尼亚语哭喊的人大多也行过了割礼。可是在他那个时代,那个区域大多数男性并不行割礼。

冥河世界5~6

第三章
伯顿仍在睡着,但还是隐约的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天色渐亮,他睁开双眼,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头顶是一片蓝天,一阵轻柔的风吹过他赤裸的身体。他的光头后背双腿和手掌压在潮湿的草地上。他向右转过头,看到一片浓绿的草原,上面的草又粗又短,缓缓蔓延出一英里。再远处是一排山峰,起初并不陡峭,但随着向山脉的延伸开始越来越高,越来越陡,形状极不规则。绵延两英里半的山峦被五颜六色的树覆盖着。有天蓝色、亮绿色、火焰黄和深粉色,十分抢眼。再向前方的山峦高度突然上升,不可预料并且难以置信的高,黑色中带有蓝绿色,就像是一块表面四分之一被地衣覆盖的玻璃质火成岩。
在他和山峦之间有许多人的躯体。最近的一具不过五英尺开外,是那个曾经在他那列下方的白人女人。
他想站起来,但是他的身体迟钝而麻木。眼下他能做的就是把头转向左边,就连这也费了好大劲。这边有更多赤裸的躯体散落在草原上,就在他和约十码外的一条河之间。那河约一英里宽,对岸是另一片草原。和这边一样,大约有一英里宽,延伸到同样被树覆盖丘陵脚下,同样高耸险峻的黑中带有蓝绿的山峰。太阳刚刚从那边的山峰后升起.他机械的想着:那是东边。
在河流的转角处有一样奇怪的东西。它就像一个带有红色斑点的花岗岩蘑菇,基部只有不到五英尺高,顶部的直径却有大约五十英尺。
他尽力用一只肘撑起自己。
在沿河的两岸有更多的那种蘑菇形的花岗岩。
平原上到处都是不着衣服,也没有头发的人,相互间大约间隔六英尺。他们中大多数还在仰卧着凝视天空,而有些则开始四处观望,甚至坐了起来。
他也坐了起来用手摸自己的头和脸,同样是十分光滑。
他的身体不再像是是那个躺在病床里奄奄一息的六十九岁老人那皱皱巴巴的样子了。而是像二十五岁那样的光滑,肌肉中充满了力量。就像是在梦中悬浮于那些金属杆之间时那样。那是一个梦吗?不会的,那太真实了,不可能只是个梦。
他的手腕上绕了一圈透明材料制成的细带。那细带连接着大约六英尺长,用相同材料做成的带子,带子的另一端固定在一个金属圆弧上。那圆弧是一个有封闭表面的灰色金属圆柱体的把手。
他的意识仍旧迟缓而无法集中,茫然间他举起了那个圆柱体。它的直径有一点五英尺,高二点五英尺多,重量却还不到一磅,这说明即使它是中空的也不可能是铁制的。
每个人的手腕上都有这么一样东西。
渐渐的,他的心跳恢复了正常,感觉也不再麻木了。他站了起来。
冥河世界一 (6)
其他人也陆续站了起来,许多人或是面无表情,或是一脸疑惑。有些人则是一脸恐惧,睁大眼睛四处打量,胸膛急剧的起伏,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尽管空气温暖宜人,有的人却像寒风吹过一般不住颤抖。
四下里诡异的安静,令人感到陌生而恐惧。没有人说话,有的只是他附近人们的呼吸声,微若的“啪”的一声,一个男的在腿上轻拍了一下,还有一个女人发出的低呼。
他们的嘴大张着,仿佛要说些什么。
人们开始四处走动,彼此打量着,偶尔还会轻微的彼此接触下。他们赤着脚,这走走那瞧瞧,注视着那些山上鲜艳的巨大的花朵,长着地衣的高耸的山峰,绿色的汹涌的河流,蘑菇形的石头,身上的带子和那些灰色的金属容器。
有些人抚摸着自己的光头和脸颊。
每个人都在寂静中漫无目的的活动着。
突然间,一个女人开始哀嚎。 她蹲了下去,向后仰着头,不住的咆哮。与此同时,河岸下游的远处,另一个人也咆哮起来。这两声哭嚎像是发令枪,不,是一对钥匙,解锁了人们的声带。
大人小孩们或是尖叫或是啜泣。有人用手撕扯着脸,捶打着胸膛,有人跪在地上举起双手在祈祷,有人为了不被人看见,像鸵鸟那样试着把脸埋在草里,还有人来回的打滚,像狼狗一样嚎叫、咆哮着。
这恐怖和歇斯底里的景象攫住了伯顿的心。他想要跪着祈求审判来临是的救赎。他要的是仁慈,可不是想看见山上面出现的上帝那比太阳更明亮、令人眩目的面孔。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勇敢和无辜。审判将是如此的恐怖、如此的终极,是他所不能想象的。
曾经他幻想过死后站在上帝的面前,同样是赤身裸体在一片广袤的平原中间,但只是他一个人。随后,像山一样高大的上帝大踏步的走向他,而他,伯顿,站在那里无视上帝。
眼下这没有上帝,但他还是要逃开。他推开挡道的人,绕过了一些,跳过那些在地上打滚的,穿过了平原。他边跑边喊着,"不!不!不!"他风车般挥舞着手臂抵御着无形的恐惧,手腕上的金属环不住的旋转。
当他再也跑不动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叫不出声来,手脚像灌了铅,肺部火辣辣的,心脏砰砰直跳,在树林边上栽倒下去。
过了一会,他坐起来面向着平原。人们的声音已经从尖叫、哀嚎变为了巨大的嗡嗡声。虽然好像没人在听,大多数人还是互相谈论着。伯顿听不到具体的言语。一些人在互相亲吻,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前生,正在互相支持着以确认这是事实并了解彼此的身份。

2010年8月19日星期四

冥河世界3


(3)
在狂乱之中,他像蛙泳那样挥舞着手和脚,拼命向金属杆靠近。他离得越近,那无形的力道也越强。他没有放弃,如果他放弃了,就必然会回到原位并且再没力气做出任何尝试。在精疲力尽之前放弃可不是他的风格。

他气喘如牛,浑身是汗,手脚仿佛在厚厚的果冻中前行,收效甚微。最终,他的左手指尖触摸到了那金属杆,它摸起来坚硬而温暖。

猛然间,他知道哪边是“下”了——他跌落了。

那一下触摸打破了魔咒,包裹住他的空气墙无声的消失了,而他则开始疾速跌落。

他的一只手刚好够近,一把抓住了金属杆。他应对跌落反应的这一下使他的屁股和金属杆来了个痛苦的“亲密接触”。当他滑下杆子的时候,手上的皮肤像烧着了一般,随后他的另一只手也抓紧了杆,停止了跌落。在他面前,杆的另一端,那些躯体也开始跌落。它们落下的速度和在地球上一样,躯体之间还保持着原来的相对位置,甚至还在继续旋转着。

这时一阵风吹在他满是汗的裸露后背上,令他绕杆转了半周。在他身后,他刚刚滑过的那一列躯体,沉睡者们同样跌落下来,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是秩序井然的通过缓慢旋转的活板门,从他身边擦过。他们的头离他只有几英寸,他很幸运没有被砸下杆子一同落到无尽的深渊里去。

他们排着庄严的队列坠落下去,一个接着一个在杆子的两边落了下去,而其它列上的数百万人还在安稳的沉睡着。

他凝视了一会,便开始计数起躯体来。他一直专心的计数,但当数到3001的时候,他放弃了。他凝视着眼前的“人肉瀑布”,不禁开始想,他们到底被堆积有多么的高,又要落到多么深的地方去?当他的触摸扰乱了金属杆中发出的力场时,不经意的就让他们摔了下去。

他不可能爬上去,但他可以顺着杆滑下去。他开始让自己下滑,并且抬头看去,忘掉那些擦肩而过的躯体。在头上某处,一种嗡嗡声盖过了躯体跌落时的呼啸。

一只亮绿色,外形像独木舟一样的小船在跌落的两列躯体间下降。“那悬浮的小舟就凭空在那里没有支撑”他想,恐惧让他忘记了
自己的那些俏皮话。就那么凭空悬浮着,像一千零一夜里开出的魔法船。

船的一角探出一个人脸,随着小船的停止,嗡嗡声消失了。另一张脸也并排出现了,都有着直的黑色长发。不久两张脸收了回去,嗡嗡声又响起,小船继续朝他降下来,在距离他5英尺的上方停住了。绿色的船底有一个小小的符号:向右开口的白色螺旋。小舟里的一个人说着一种有很多元音和独特的反刍出现的喉塞音的语言。听起来像波西尼亚语。突然,看不见的力场在他身边重组起来。坠落的躯体开始减速、停止。杆子上的人感到力场迫近他将他举起。虽然他极力想抓住杆子,他整个身子从腿开始被移开了。他的双手被分开,那感觉就像他对于生命、理智以及这个世界的把握都被夺去了。他向上飘着,旋转着,经过了那悬浮的小船飘了上去。小舟里的两人赤裸着,黝黑的皮肤像也门阿拉伯人,英俊的容貌像是北欧人,就他所知有些类似于冰岛人。

(4)
其中一个人举起了一只手,手里拿着一件铅笔大小的金属物体。那人沿着金属物瞄着,似乎要从中发射出什么东西。

他气急败坏地在空中挥舞着拳头,摆动胳膊向那机器游去。

“我要大开杀戒”,他尖叫道,“杀!杀!”,毁灭再次降临了。

第二章

他躺在流水和垂柳边的草地上,神就站在他上方。像一个新生的婴儿般虚弱的他大张着眼睛躺在那。神正在用一根铁杆戳着他的肋骨。神是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他有着长长的分叉的黑胡子,穿着维多利亚女皇统治第53年英国绅士最好的装扮。

“知道吗,你迟到了”,神开口说道,“离你要偿的债还差得远。“

”什么债?“ 理查德·朗西斯·伯顿(1821-1980,英国探险家及东方文化学者)问道,他的指甲滑过肋骨,以确定它们还在。

”你欠我的肉体“,神回应道,又用铁杆戳了他一下,“更别提灵魂了,你欠我的肉体和灵魂是一体的,都是一回事。”

伯顿挣扎着站了起来,没有人——也不是所有的神——能不经一战就拿东西敲理查德·伯顿的肋骨。

神不理会他的无用功,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一只大金表,打开沉甸甸的金盖子,拿在手中看着,说道:”还差得远。“

神伸出另一只手,手掌打开,说,“全部还清,要不我只能取消你的赎回权了。”

“什么的赎回权?”黑暗降临了,神的身影开始在黑暗中渐渐模糊。伯顿这才发现,神和他自己有点像:有着同样的黑色直发,同样的阿拉伯面孔,黑眼睛、深眼窝、高颧骨、厚嘴唇以及尖下巴。脸颊上又长又深的伤疤也如出一辙,那是在伯尔伯斯一战中索马里标枪刺穿他下巴的见证。他的手脚比较小,与宽阔的肩膀和发达的胸肌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浓密的八字须和分叉的长胡子使贝都因人又叫伯顿为“八字须之父”。

“你看起来像是魔鬼”,伯顿说,但神只是变成了黑暗中的另一道影子。

2010年7月20日星期二

到大连了

到了大连的单位,正式开始了实习生活,但是寝室的网络还没有接进去。冥河世界的翻译要等到网线接好再继续了。
话说工资还真是低啊。

2010年7月12日星期一

冥河世界一 (2)

冥河世界一 2

虽然还无法理解,但他有些明白这世界的构成了。在他的上下左右,极目望去,全都是漂浮的躯体,行行列列整齐的排列着。上下两列被扫帚柄样细长的红色金属杆分隔,那些金属杆离他们的头上和脚下大约十二英寸远。躯体之间都留有六英尺的空间。

那些金属杆从无尽的深渊中延伸上来,向上直插无尽的穹顶。四周的金属杆和躯体延伸、消失在一片灰暗之中,那既不是天也不是地。远处仅有的是一片黯淡。

他身体一侧是一个有托斯卡纳人特点的黑人,另一侧是亚洲印第安人,再向那边是一个好像是北欧人的大个子。知道旋转到第三圈他才看出那人是多么古怪,他右臂手肘下方是红色的,好像缺少了表皮一样。

几秒钟后,在离他几排远的地方,他又看到一个男人,脸上没有皮肤和丝毫的肌肉。

还有其他一些不完整的躯体。因为距离太远,没看清楚,那是一副骨架,其中包裹着杂乱的器官。

他继续心惊肉跳地旋转着,观察着。至此,他明白自己是在某个巨大的房间内,那些金属杆放出某种力量,支持着这里的数百万,也许是数十亿的人类,漂浮着、旋转着。

这是什么地方?当然了,绝对不会是1890年奥匈帝国的里雅斯特市。

这里不像是任何他所听到过和读到过的天堂或是地狱,他本以为自己对于死后世界的每种理论都有所了解呢。

他曾经死了,现在他又活了。他在死后的新生中嘲笑自己的一生。这次,他不能否认是他错了。但这儿也没有人跳出来跟他说,“我告诉过你会是这样了,你这个异教徒!”在这数百万人当中,唯独他一人是清醒的。

当他正以大约十秒钟一圈的速度旋转时,他又看见另一样让他惊讶到喘息的东西。那是五排以外,有一具躯体一眼看上去很像人类。但没有人类会只有四根手指脚趾,也不会有像狗一样的鼻子和薄薄的黑色皮质的嘴唇,更不会有那么多小肉瘤和形状奇怪的卷曲的耳朵。

恐惧渐渐消失,即使还没恢复正常,他的心跳也不再那么剧烈了。他的大脑逐渐解冻了。他必须摆脱这种像烤架上的猪一样无助的局面。他得找个人告诉他:自己在这里做什么,是怎么来的,而这又是为什么.

说干就干。

他伸腿踢了出去,发现作用力,或者反作用力,将他向前推了半英寸。他又踢了一次,朝着抗力的方向移动。但是当他停下来时,他又慢慢地滑回了最开始的位置。他的手和脚也被轻柔的摆回了原位。

冥河世界一 寻回散落的身体(1)

冥河世界一 寻回散落的身体(暂译)

第一章

他的妻子将他紧抱在怀中,仿佛这样她就能赶走死神。

他哀嚎道:“天啊,我要死了!”透过敞开的房门,他看到外面有一头巨大的黑色单峰骆驼,鞍具上的驼铃在干热的风吹过时发出叮当的响声。然后,一个带着黑色头巾的巨大黑色面孔出现在了门口。黑色的宦官手握巨大的镰刀,像乌云一般漂浮进来。死亡,这快乐的摧毁者和社会的撕裂者,终究还是来到了。

黑暗,虚无。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心已经永远停止了跳动。有的只是一片虚无。

当他的双眼再次睁开,他的心正蓬勃的跳动。他很强壮,非常的强壮。所有他腿上,肝脏,心脏中那些极度的痛苦都一扫而光。

太安静了,他甚至能听到血液流进头部的声音。他在一个无声的世界中孤独着。到处都是明亮柔和的光线。他能够看到,却不知道看到的是什么。在他周围的东西是什么?他在哪?他试图坐起来,感到一阵麻木与恐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坐,因为他是漂在一片虚无之中。想要坐起来的尝试将他推向前方,又翻转过去,这一切都极其缓慢,反复是在薄薄的糖浆中洗澡。离他指尖一英尺的地方是一根明亮的红色金属杆,那金属杆从上至下无尽的延伸。他试着去抓那杆子,因为那是离他最近的物件。但某种无形的东西在抗拒他,仿佛是某种力线在反推、排斥着他。

慢慢的,他翻了个筋斗。那抗力使他的手指与杆保持大约六英寸的距离。他伸直了身体,向前挪动了一小点距离,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开始沿着纵轴旋转起来。他大口的呼吸着空气(sir应该是air),发出喘息声。虽然知道没有东西给他抓,在惊慌中他还是挥舞着双臂,试图抓住些什么。

现在他大头朝“下”了,(或者是上?)管它什么方向呢,反正是和他醒来时所看方向相反的。无所谓了,他“上面”和“下面”的景象是一样的。他悬浮在空间中不会下落,被一种看不到也感觉不到的茧缚着。在他“下面”六英尺的地方是一具皮肤很苍白的女人的躯体。她的躯体全裸而无毛发,看起来像睡着了一般:眼睛闭着,胸部缓缓的起伏。她的双腿并拢伸直,胳膊贴在身体两侧,想烤叉上的鸡一样慢慢的旋转着。

使她旋转的力量也同样旋转着他。他的视线慢慢从她旋转开去,看到了他对面其他裸体无毛的躯体,男人的、女人的还有孩子的,安静的像纺纱一般排成排。在他上面旋转着的躯体是一个黑人。

他低下头以便能看全自己的身体。他同样是裸体而无毛的。他的皮肤光滑,腹肌发达,大腿上挤满年轻强壮的肌肉。像蓝色的胎记皱纹般突出的静脉消失了。他的身体不再是刚刚那个病弱不堪将死的六十九岁老人了。身上的疤痕也全都不见了。接着他意识到,他周围男男女女的躯体中没有老人。虽然因为光秃秃的头部和阴部使他们看起来既年轻又年长,很难确切知道他们的年龄,但看起来都好像二十五岁左右。

他曾经夸口说不知恐惧为何物,现在,恐惧使他喉中的哭嚎声也无法发出。他的恐惧压在他身上,将他挤出新生的生命。起初他被惊呆了,因为自己竟然还活者,紧接着在空间中的位置和新环境的种种情形冻结了他的感觉。他正透过一扇厚厚的半透明窗口观察和感觉。几秒钟后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啪啪作响,他甚至能听得到,那感觉就像突然打开了一扇窗一样。


翻译的很烂,背景也比较复杂,有不清楚的地方以后弄明白了会再修正。

2010年7月11日星期日

冥河世界《riverworld》

刚刚看了《river world》,中文译名叫《冥河世界》。看评论很多人看得一头雾水,3个小时看下来,有疑惑的地方还是有一些。得知是根据小说改编的,就去搜了搜小说。很遗憾没有找到中文翻译的版本,反倒是找到了PDF的英文版。既然这样,让我有了不自量力尝试翻译一下的想法。本人从没有过翻译经验,英语纯属二把刀,那么就在GOOGLE大神的帮助下小试一下吧。长期坚持也未必能做到,且行且看吧。

2010年7月9日星期五

新的开始

想来还是谷歌的服务比较靠谱吧,虽然有被墙的可能,用着安心一点.

这些天一直在忙着准备去工作的事情,邮寄行李,准备材料,照相片,买衣服,忙得不亦乐乎.连从小学一直到大学都在家门口上完的我,终于要离家去工作了.大连,听说是个不错的城市,干净并且气候宜人.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具体怎样也没有什么印象了.等稳定下来后再好好的游览一番吧.

期待到大连工作.这是一段新的生活,这是一个新的blog.